“我姐夫我姐夫!你又不是为他活着!”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”晓冰张口结舌。
晓雪严肃了:“晓冰,你有什么事,说吧。”
“姐姐,你跟我说句实活,你感觉和我姐夫过得怎么样?”
晓雪紧张起来:“就这么过呗,怎么了?”
话已到嘴边了,看看亲爱的姐姐,晓冰开不了口。她改口道:“……他整天只顾他那些事,家里什么都推给你,你就一点不在乎?”
晓雪明显地松了口气:“一个家,总得有个分工,等你结了婚就明白了。”
“要是结婚就意味着失去自己,我一辈子不结婚。”
晓雪笑了:“都这么说,等真遇上一个你爱的人,没准你还不如我……”
“姐姐,你……很爱他?”
“非常。”
“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?”
“怎么回事,晓冰,出什么事了吗?”
晓冰逃也似的离开了姐姐。
……
晓冰半躺在家中的长沙发上看天花板,电话铃一响再响,她却一动不动。电话是何涛打来的,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扣了电话,再打来,她干脆不接。夏心玉下班回来正在换鞋,电话铃又响了,夏心玉叫道:“晓冰,接电话!”晓冰不接。夏心玉去接了电话。
“找你。何涛。”
“我不在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跟他说我不在!”
夏心玉去回了电话回来,看着晓冰的脸:“你们吵架了?”
晓冰搂住妈妈“哇”地大哭起来。
第二天晓冰就病了,高烧近四十度,两颊呈深玫瑰红,嘴唇却毫无血色,夏心玉没去上班。下午,睡醒一觉后,晓冰烧退了些,夏心玉端来自配的糖盐水,让她喝。看着萎靡的小女儿,妈妈叹息着,现在的女孩子太娇气了,为一点小矛盾小挫折,就能搞得这么天翻地覆。她很想批评晓冰两句,但看着她那病恹恹的小模样,没有忍心。何涛又来电话,夏心玉放下电话后对晓冰说:“何涛来电话了,想来看看你,我同意了。”
“他来,我走。”
“不要太任性……”
何涛来了,夏心玉开的门。“你们怎么了,何涛?”夏心玉小声地问。见何涛不说话,夏心玉又说:“去吧,在她房间里。发了一夜烧,才退下来。你陪陪她,我去买点吃的。”
何涛来到晓冰的房间,看着晓冰如骤然凋谢的花似的面孔,心里很难过,却不知从何安慰。他在晓冰的床脚处坐下来。
“你走。”
“等阿姨回来我就走。”
“我想睡了。”
“我去客厅。”
“你、走!”
“我们现在不谈,等你病好了再说。”
有敲门声,何涛走到门口:“找谁?”
“夏晓冰在吗?”是一个男声,声音颇浑厚。何涛开了门,来人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,中等身材,衣服可体,一望而知衣服质地极好。
“听说夏晓冰病了……”
连晓冰病了他都知道,他是谁?是晓冰的谁?尽管知道自己这样做不礼貌,何涛还是看似无意、而实际上是有意地把对方堵在了门口。
“请问贵姓?”
“免贵姓沈。”
沈五一!看来他还没有放弃晓冰。
“沈先生!快请进来!”屋里晓冰招呼道。
沈五一对何涛彬彬有礼地一笑,闪身进了屋。
“我打电话来你妈妈说你病了,怎么样了现在?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?……”
“没事儿,已经好了,谢谢你。”晓冰见到沈五一非常高兴,“沈先生,你现在有没有时间?”
“有。”
“我想搭一下你的车。”
“可以。”
晓冰忙不迭地下床。何涛想制止她,“你去哪里?”见晓冰不理他,何涛又说:“等夏阿姨回来你再走好不好?”沈五一也说要不就再等一等,反正他一晚上都没事,但晓冰坚持要马上走,语气态度非常急切。今天是姐姐的生日,她差点忘了,要搁以往,忘了也就忘了,但是今天,她非去不可。走到门口时,何涛试图再一次阻拦她,“晓冰,你刚刚退烧……”
晓冰愤怒地扒拉开他的手:“我的事,我们家的事,跟你无关!” (七十六)